第278章 新生意
刚才下面的枪声惊动了他们，所以现在那些人也是全员出动，这不禁让他看到了获救的希望。
可是几秒钟后，他的心又沉了下去，因为被期以厚望的援兵根本就冲不出那条通道。
他们就像是水桶里的鱼1般，被罗绩泼洒的子弹扫倒在地，刚刚还是充满战意的怒吼现在变成了哀嚎。
之所以会如此1边倒，并不是因为罗绩有什么主角光环，罗绩的优势是全方位的。
此前这6个人主要负责对山谷的清理，他们的工作相当顺利。
那些还在留在此地的灵修会信徒和羔羊没什么区别，当他们遭到屠戮时，根本都没有抵抗。
也是因为太过顺利，所以这组人就没有做好遇到主动攻击的思想准备。
除此之外，地形也是1个很重要的因素。
密道毕竟只有这么宽，它仅能容纳3个人并肩通过，现在又是1口气挤了很多人。
所以只要是射进通道的子弹，基本都不会落空，而他们想要射中罗绩确实很难。
罗绩可以躲在任何1个方向朝他们开枪，就算他们确认了子弹射来的方向也没用，因为罗绩面前有1张不锈钢桌子。
卡汉知道那张桌子有多真材实料，所以己方子弹射来时都是砰砰乱响，但那白头佬的子弹却是让人不断发出惨叫。
尊者就这样看着罗绩飞快射完1个弹匣，随后就是第2个。
当这个弹匣也打完之后，通道里已经安静下来，里面的血腥味也开始蔓延到屠宰间。
尽管对面已经没有还能站着的人了，但那个可怕的男人却嫌这样还不够。
所以他摘下已经打空子弹的冲锋枪，从腰间摸出1颗木柄的手雷。
“完了，这下全完了！”
看着罗绩那慢条斯理的模样，卡汉心如刀绞。
此时他可不是为那些武装分子而可惜，他是痛恨他们太过没用，竟然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1个人。
不过在下1秒的时候，卡汉的眼睛又陡然瞪大。
就在罗绩想要拉手雷导火索之时，原本倒在地上的尸体突然被掀开，1个趴伏在地上的黑影露了出来。
才刚现身，那个人4肢着地，像是1头野狼般开始冲刺。
上1秒时，他还在左侧，但下1秒时，他就瞬间漂移到右侧，诡异多变的前进路线让卡汉只觉得眼花缭乱。
“啊！是那位大人！
那位大人果然没事，他果然为我出手了！”
在见到这条身影时，卡汗真想发出热烈的欢呼。
这个能够躲开60发子弹扫射的，自然就是此前负责在上面清洗信徒的长生种大人了。
人类的冲锋枪果然对他们是无效的，那位大人现在还被白头佬激起了怒意，所以那位大人才会发出如此愤怒的吼叫。
还没等卡汉再次眨眼，吸血鬼就冲到白头发男人的面前。
卡汉看得很清楚，罗绩腰带上还有手枪。
不过那个白头佬像是吓傻了，他只知道攥着手中那颗还没来得及拔掉导火索的手榴弹。
在离着目标还有数米之遥时，此前1直伏地狂奔的吸血鬼猛然长身而起，由此他也露出了身上那几个触目惊心的枪眼。
这只吸血鬼刚才至少中了3枪，而且都在躯干的正面，但这却只能让他的突击更为迅猛。
眼看着吸血鬼纵身跃起，卡汉仿佛看到了罗绩被长生种大人扑倒，随后1口咬断脖子的美妙画面。
不过就在下1瞬间，之前呆立不动的白头佬却动了。
他没有拔枪，更没有去抽还在背上的刀。
他只是攥住那枚手雷的木柄，把它当作榔头来使用。
木柄的铁榔头以下示上，“砰”的1声，正中吸血鬼的下颌。
在挨了这1下的瞬间，卡汉看到伟大的长生种脸上表情瞬间陷入了迷离的状态。
与此同时，从吸血鬼口中飞出好几颗白白的东西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1锤敲飞的牙齿。
在即将砸中吸血鬼下巴的时候，罗绩的左手已然扯动下面的发火绳。
在敲掉那东西的半口牙齿之后，罗绩把开始嗤嗤作响的手榴弹塞进了吸血鬼的领子。
紧接着他就飞起1脚，将才刚冲出通道的吸血鬼又踹了回去。
吸血鬼才刚飞回通道，手榴弹就炸了。
这1下应该还不至于能杀了他，但是通道里的其他人却是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至于那个吸血鬼，罗绩相信对方1定会自己送上门来，因为吸血鬼几乎全都是这样的咬卵犟。
他们固执的认为自己是无敌的，这就相当于职场中人把平台的能量也算成是自己的实力。
所以罗绩不用急着进去，他只要抽出手枪，换上银弹就可以。
果然在他做完这些之后，之前的吸血鬼又嗷嗷叫着扑了出来。
在千钧1发之际，这东西用指甲划开衣服，让那颗手榴弹掉到了地上。
也是因为如此，手榴弹没能把他的身体炸成两段，所以他还能1战。
直到那东西扑出通道，罗绩这才开枪，射中了对方的额角。
卡汉清楚地看到了1切，他看着那只吸血鬼的身体自上而下出现隐隐的火光，随后就摔到地上，散成1捧灰烬。
“别，别杀我，我不想死啊！”
看着已经转向自己的手枪，卡汉立刻求饶。
“你怕死？那就好办了。”
今天的罗绩出乎意料的好说话，既然卡汉说不要杀他，罗绩就听从了这个意见。
他垂下手枪，然后就揪住尊者的脖子，1把将他掼到另外1张金属桌的台面上。
“上面还有多少人？”
为了给自己的询问增加威慑力，罗绩将手枪的枪口压到卡汉的面颊上。
因为刚发射过子弹，枪口的温度很高，这1下让卡汉猛地抽搐了1下。
“我不知道！上面应该有6个，但我不知道刚才下来多少。”
“你撒谎！你说上面只有6个？”
当罗绩这么质问的时候，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想要诈卡汉1下。
既然是做戏，那就要做全套，所以他再次用枪管去戳恬静灵修会的上师。
这1次他就没有用枪管戳卡汉的脸，而是狠狠撞了1下这位尊者的肋骨。
“别，别动手啊，有话好好说。
罗绩，我向你发誓，上面真的只有6个人，只有6个活人。”
听到卡汉那痛苦的哀叫，罗绩决定信他这1次。
至于他说的上面只有6个活人，这是否还有其他意思，罗绩决定暂时将其忽略。
当他和蕾妮离开这里时，他打开了密道的入口，让灵修会的那些人自己下来察看。
为了防止卡汉的人继续胁迫那些人，罗绩特意干掉了那些骨干分子。
只要是还有理智的人，在亲眼看到这下面的密室之后，都能明白这里发生过什么。
若是亲眼看过之后，他们还栈恋不去，那这样的人也就不值得罗绩再救1次，所以罗绩不会去管。
罗绩不是卡汉，刚才他看得清楚，通道里确实是6个人。
这就和卡汉所说的相吻合，所以这山谷里的敌人应该是被肃清了，这也让他可以和卡汉好好聊1聊。
“卡汗，他们是谁？你在替谁工作？”
听到罗绩的问话，被摁在桌上的卡汉努力露出招牌式的笑容。
“罗绩，你这又是何苦呢？
你已经走了，又何必回来？
你回来也行，你又何必还要苦苦相逼？
真相对你来说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？
我告诉你，你惹不起他们的。
如果我对你说了，不光是你，我也会死。我们都会死的，你懂吗？”
对于卡汉的不配合，罗绩没有动怒。
他没有急着动粗，而是往腰带上1掏，掏出1支玻璃管。
打开上面的盖子，罗绩1捏卡汉的咽喉，强迫尊者张开了嘴。
还没等卡汉做出反应，小瓶里的液体就进了喉咙。
随着罗绩再次1捏，那些液体就被他咽了下去。
“你？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？”
意识到自己把某些不该吞下的东西咽了下去，卡汉的脸色当即就变了。
罗绩却还是不做解释，他压住卡汉的手臂，强迫他将左手手掌贴在不锈钢的桌面上。
“上师，灵修会的人都说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，是这末世之中最为睿智之人。
所以你想必知道，人体的疼痛指数吧？
根据痛觉的强弱，疼痛指数可以分为十级。
被蚊子叮1口的疼痛是1级，属于基本无感。
4到6级算是中等疼痛，被人抽耳光，或者是肠胃炎引起的胃痛就是这个级别。
7至9级是强烈疼痛，被人用棍棒殴打就是这种。
女性分娩的痛苦是十级，算是最剧烈的疼痛。
痛觉是人类保护自身的1种机制，它非常重要，因为它能帮助你及时止损。
可是有的人却天生痛觉迟钝，这就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。
所以这世上就有1类药物，它能够放大人体感受到的痛苦。
我给你喝的，就是这1种，它大概能把你的痛觉放大3倍。
好了，现在我介绍完了。
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，我给你最后1个机会。
你说还是不说？我只等3秒钟。”
“1！2！”
没有给卡汉任何狡辩的机会，罗绩在自顾自说完之后就开始倒计时。
他甚至都没有数到3，他数到2的时候就动手了。
只见他从腰间抽出另1枚木柄手榴弹，然后就狠狠1击，砸断了卡汉左手的小指。
“啊啊啊啊！”
剧烈的痛楚让卡汉如同1尾跳上岸的鱼1般剧烈抽搐，但是他被罗绩死死按着，根本就逃不了。
罗绩没有告诉卡汗，手指受伤的痛觉是9级。
所以如果纯粹数字量化的话，卡汉现在相当于是在承受连续分娩3次的痛苦。
他因此而叫得这么响，似乎也就情有可原了。
刚才罗绩说的，都是实话话。他给卡汉喝的药水，就是小女巫准备的炼金药剂。
这种药水的作用是放大人类的知觉，它的效果和起效速度远比军队中使用的更好。
在这么做的时候，罗绩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，他有足够的理由继续逼供。
卡汉的心理防线在第3根手指被砸烂之后彻底崩溃，当罗绩再次举起手里的榔头时，他终于投降。
“别！别动手！我说，我全说！
那些人是我老板派来的，他是kk俱乐部的老大。”
“kk俱乐部？没听过，这又是什么东西？”
在开口说了第1件事之后，卡汉觉得多说1些也没有什么压力，于是他开始老实交待。
“kk俱乐部是澳洲大6上的1个秘密组织，我的老板就是主持人，他名叫福克斯克莱门特。”
“他是什么身份？”
“他是个普通人类，不过很有钱，也很有权势。”
“你继续说！kk俱乐部这个组织是做什么的？”
“kk俱乐部就是福克斯主持的有钱人小团体，他们只招收人类会员。
会员之间彼此共享资源，并且互相提供便利。”
“这么说，你老板搞的kk就是隐秘社团，类似于旧时代骷髅会，兄弟会之类的东西？”
“对，就是这样。”
“他们都是普通人？中间就没有吸血鬼掺和？”
“kk俱乐部里面有吸血鬼，但他们的级别都很低，只是为我老板工作的打工仔。
你之前干掉的那两个就是如此，kk俱乐部真正的上层人物都是普通人。”
“呵呵，听起来你的老板不1般啊！
在如今长生种掌权的时候，他还能运营这样的组织？”
“所以我说你不该惹他的，你把我害死了，你把你自己也害死了！”
“卡汉，注意控制你的情绪，我不想再砸烂你第4根手指。
现在让我们来继续说kk会社，你的老板他要你在这里具体做些什么？”
“罗绩，你这么聪明，又都看过了这里的东西，难道你还不明白吗？
我老板要我在这里弄这个修会，当然是为他提供冰库里的那些0碎。”
听卡汉这么1说，罗绩立刻想到了两个库中的血包。
就算是他，此刻也忍不住泛起1阵恶心。
“你说kk的人都是普通人？”
“对，绝对是这样。”
“那他们为什么要人类血包？他们都有血包的癖好？”
“罗绩，他们都是有钱人，有的是从旧时代1直到现在都是有钱人。
这种人最怕死最怕得病，但他们只是普通人。
不管如何精心保养，还是会面临生老病死的威胁，所以他们需要它们。
这些都无法在吸血鬼国度中搞到，你该知道的，那些吸血的个个都是控制狂。
吸血鬼把普通人视作是自己的财富，绝不允许有另外的人和他们挣钱。
而我的老板又需要这些血包，所以就只能把基地放到这种地方来了。”
“原来你们做的是这种生意！”
尽管已经早就猜到这个答案，但现在听到卡汉亲口承认，罗绩仍然心中1惊。
罗绩曾经是巴托尼亚的警察，而且还是消息最灵通的情报科，所以他知道的内幕远比普通警察更多。
巴托尼亚的全称是巴托尼亚民主自治共和国，在这个国家有着全天下最为森严的法律。
不管是你想到还是想不到的方面，皆是有法可依。
另外巴托尼亚还有着超过十位数的各种强力执法部门，有资格穿制服佩武器的执法机构举不胜举。
尽管如此重视治安，可是这仍然无法让巴托尼亚这个超级大城市变成安全之所。
无论是在长生种生活的高级住宅区，还是普通人的便宜住宅区，情况都是如此。
要说有什么不同，那就是在高级住宅区犯事的，多半是人类极端主义组织。
而那些没有政治诉求的黑帮组织从不去找吸血鬼的麻烦，他们只会找比他们更弱的老百姓。
在诸多的治安案件中，与血包有关的案件其实相当多，这是因为现在的普通人本身就是财富。
不管是在什么吸血鬼国家，人类的血液都是最硬通的货币。
所以只要能把某个人的血抽出来，就能换钱。
对于普通人来说，他身上能换钱的不光是体内的血液。
很多东西都是明码实价，属于非常紧俏的货物。
在这种情况之下，就自然会有人铤而走险，做血包生意。
这种特殊的犯罪行为让吸血鬼很重视，此类案件在警察系统中受关注的程度仅次于人类极端主义。
以前罗绩只是听说过相关犯罪，不过他不是普通的刑事警察而是隶属于行动部，所以他也只是听说却没接触。
没想到今天，他却见到了。
只要1想到那骇人听闻的罪行就发生在这个房间，罗绩心中就是1阵恶心。
强忍住内心的不适，罗绩继续逼问。
“你老板平时在哪里活动？你都是怎么送货的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。
我老板很鬼的，虽然我替他干了这么多年，但却只见过他两次而已。
平时都是他的人给我发来清单，然后我按照要求备货。
他们会派人上门，然后自己提走货物，根本不需要我送货的。
每次他们都是匆匆而来，然后马上离开，除了搬东西之外，就不需要我们插手。
罗绩，我只是kk俱乐部的1个外围成员，我真的只做了这些事。
我只是个小喽啰，我的老板不可能让我知道更多的东西，也不会让我知道基地在哪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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